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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全球新视野

2023-06-01 16:39:08 来源:哔哩哔哩

张伟是一个心理医生,这一天他刚穿上白大褂,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那鲜红的数字显示为晚上11:19。张伟整整白大褂,开始坐落在桌子后,熟练地打开电脑锁屏,继续敲写着一份病例。

突然一个西装革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推门而入 ,喊道:“张医生,还好你还没下班。”随手将门关上,走到桌前坐下,良好的隔音重新将门外涌进来的嘈杂声音隔绝了。

“请问你是哪位?”张伟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到了座机上,做这一行总会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和状况,该有的警惕必须有,随时可以一键拨通警卫室。


(资料图)

那人是个普通模样的中年男子,但打扮得很精神,身着藏青色高档西装,脚下铮亮的皮鞋,手上还带着个明显价值不菲的名表,甚至头发上还摸了发泥,只见他斜斜瞥了一眼张伟,反问道:“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天吗?”

“今天?这个钟点?”张伟皱眉问道。

“不要急,很快就好了。”那男子没有理会张伟,反而对着张伟的右手边,压低了语气说道:“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走。”那里只有一叠高高的文件。

见此,张伟心里有了几分了然,平静问道:“你是在跟其他人说话吗?”

然而那人却很奇怪地看了一眼张伟,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从客观事实的角度来说,对于传说中的妖魔鬼怪,目前还没有直接的科学依据能够证明它们的存在。当然了,我们也没有办法解释所有的现象,所以也并不能完全排除它们的存在,我个人呢,是持中立……”张伟斟酌着道。

“其实你根本就不信, 是不是?”那人坚定地盯着张伟,打断说道,“张医生!”

闻言,张伟眉头一挑,感觉有点麻烦了。

“我比你了解你。”那人淡淡道,“张伟,著名心理学家,毕业于全国最著名的医学院,师从李崇广,而且还获得不少名头。”手指向张伟背后的摆放这十数个奖杯和证书的书架。

“哦?”张伟从一旁的文件中翻出一份与众不同的贴有一张淡粉色标签的病例资料,虽然没太多印象,但直觉告诉他,这份资料就是眼前这个人的。

“说来有点巧啊,我们还是本家,张大朋先生。”张伟打开文件,低头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试图将谈话带回自己的节奏,接着说:“你那位朋友还在这里吗?”

“我说了,我比你懂!”张大朋眼神坚定,神色不见丝毫动容。

“嗯,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服用过什么药物,或则有没有亲属疑似得过精神类疾病呢?”张伟问道。

“你是觉得我得了妄想症?”张大朋摇摇头,反问道,“我有自学过心理学,我懂的不比你少。”

“好的,既然这么说,我们坦诚点,那我们来聊聊,你那位……朋友?他现在做什么呢?”张伟顺着道。

“他,现在就站在你背后。”张大朋平静道,“什么也没做,就静静站在那。”

在这一行这么多年,张伟早已见过更加诡异的情形,或者有人刻意假扮的或者是某种病情所致幻觉,但从未有这安静的一刻这么渗人。真实,这是张伟最深刻的感觉。从张大朋的眼神是那么的真实且平静,并没有其他丝毫的异样,偏偏就让他感觉到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因为张大朋所有的神态都似乎在显示着这间屋里真的存在一个他感受不到的第三者正站在他背后呼气,似乎那气息已经轻轻拂动他后颈上的毛孔。

张伟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么,是你这位朋友帮你杀了你女朋友吗?”

“张医生,连你也认为是我杀了妮妮?”张大朋一脸不满之色,“我都说了八百遍,我根本不知道妮妮去了哪,我根本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再说警察也证明了我是清白的,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

“警察只是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你干的罢了。”当然这句话,张伟只是不动声色地在心底吐槽,并没有说出来。

“疑罪从无的道理,张医生这样的精英不会不知道吧?”张大朋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面色轻松地说道

“张医生,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啊。整个大厦就剩下你一个人啦!”突然一个保安推开门,探头进来喊道。

门外似乎安静得有点过分,甚至隐约听到空旷的回声。

“那张医生,你走的时候记得关一下灯,门也锁一下。”还不待张伟反应过来,那个保安又迅速退了出去,门被重重地带上了。

突然,张伟的脑子浮现了一个念头--“一个人?”他才注意到,刚才那个有几分熟悉感的保安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空间内的第二个人。那么眼前这个张大朋……

或许他只是眼神不好,又或者只是恶作剧。张伟摇了摇头,不禁挺了挺腰板,挪了一下屁股。

“张医生,你要不要先上个洗手间呢?”张大朋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上。

张伟瞳孔一缩,他这个习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倒不用,也挺晚了。我们还是继续聊完正事吧。”说着,把手伸向保温杯,刚拧开,便迎上张大朋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个习惯我也知道。

“张先生,这种玩笑其实并不好笑。”张伟冷静地分析,“虽然你试图在给我灌输这个世界上有鬼这个概念,但你百密一疏,这个医院上上下下我都记得很清楚。虽然这个假扮保安的人可能在某个时间地方出现过在我面前,给我埋下了我可能认识的暗示。而且我只是你的心理医生,我只对你的病情负责,其他真的没必要。”

“你说是就是咯。”张大朋吐了口烟雾,毫不在意地说道。

“其实你不必这样,既然你看了那么多心理领域的书,自然知道在这里说的话其实影响不了案件。”张伟淡淡说道。

“谨慎有时候也是件好事,你说是不是?张医生。”张大朋反问道。

“那你能证明你这个朋友的存在吗?”张伟装作失去耐心的样子,环视一周,双手一摊道。

“他就在那,但我管不了他”张大朋继续说道,“不过,他告诉我一些事情,一些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张医生你的裤兜里有一包口香糖和一枚旧硬币。”

张伟不动声色地追问:“还有呢?”

“又比如,这。”一个响指,整个房间内的灯光忽暗忽明。

张伟如仍旧不为所动,摆了摆手,“或许是电压不稳而已。而且遥控开关也很简单。”

“嗯嗯嗯,还可能有人在外面配合控制。我懂张医生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是个无神论者,相对于将他单纯归为所谓的鬼,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人残留在这个物质世界的磁场,就像我们活人的意识,摸不着也看不见,但确确实实存在。或许大部分人去世后,这个磁场可能就随之散去,但是总有例外的,总有特殊的遇到特殊的环境,能够残留部分,甚至能够影响这个物质世界。”张大朋缓缓吐了口烟雾,说道。

“这个说法在医学上也有人支持的。”张伟点点头道。

“或许,灵魂是真的存在呢?谁说得清呢?”张大朋深深地看了张伟一眼,吐口气道,“而且说不定我们所见的精神分裂实际是不同的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面呢?”

“可惜我们的科学发展至今还没发证明灵魂的存在。”张伟惋惜道,转而问:“介意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吗?”

张伟的私人办公室配备了单独的卫生间,只见他走进去,反手锁好门,走到镜子前,掏出一个磨损严重的一元硬币在手指间摸了几下,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随即收了回去。

张伟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啦啦地流,然后捧了一把水拍在脸上,随手扯下条毛巾,往脸上一抹,接着关上水龙头,擦干手,掏出工作手机,翻找找了工作群与助手阿梅这几天的对话,然后又打开通话记录逐条查看。

过了一会,给阿梅发去一条微信:“把张大朋的预约记录给我一下。”

却迟迟不见回复,张伟想了一下,随手在马桶感应区一扫,自动冲水声响起,然后再次打开水龙头,沾湿了双手,然后关上,拿起毛巾,边擦手边打开门走出去。

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去到了11:38。

张大朋仍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似乎什么也发生过,只是烟头已经掐灭在烟灰缸里。

“抱歉,我们刚说到哪了?”张伟放下毛巾,问道。

“灵魂。”张大朋言简意赅。

“相对于这么多专家都无法论证的重大问题,我觉得更应该关注一下我们自身发生的事情。张先生,你觉得呢?”张伟说道。

“张医生,你这个话题转得有点生硬啊,我都有点怀疑你是怎么毕业的了,听说你还是学校建校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张大朋饶有兴趣地看着张伟,笑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该问我的经历了,最好从孩童事情说起,看看是不是有童年的伤痛。有句话,童年的不幸需要一生来治愈。其实我不介意分享一下的,只是很不巧的是,如你所见,我一路走来都是平平常常的,普通的父母家庭,上学,上班,创业,恋爱,生活。也算是顺风顺水。”

“是么?”张伟咬了咬牙,问道:“那你的女朋友,妮妮呢?她失踪了,你似乎完全没受影响!”

“哦?你怎么知道我没躲在被窝里哭呢?”张大朋面带奇怪的笑容,盯着张伟反问道。

“其实,我也一直在找妮妮,毕竟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总要知道她的下落的。”突然张大朋话锋一转,“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这段感情并不顺利,毕竟我们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比如年龄,她家里人也一直不同意,刚开始她没有回复我,我还以为是被她家里人管起来了,我还特意去她家看过。但当她父亲拿着刀逼问我,他女儿的下落时,我才知道出了事。其实妮妮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她的世界也就那么大。可我实在想不出她回去哪了。张医生,如果换成你,你觉得她会去哪了呢?”说着,张大朋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正站阳光明媚的海滩上,笑得十分灿烂。

张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出神,莫名有着熟悉感。

墙上的电子钟时间显示11:49。

“你听说过,牧民与狼的故事吗?”张大朋自顾自地说道,似乎已经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从前,有一个牧民在某一天在草原上捡到了一条小狼崽,带回了家里,他将这条小狼放到其他牧犬中一起训练,他狂妄地认为只要从小严格驯练,这条小狼一样可以成长为最优秀的牧羊犬。后来,那条小狼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为了他见过的最优秀的牧羊犬。直到一天夜里,那条长大的小狼,叼走了牧民最珍视最宝贵的羔羊。他才知道,狼终归是狼!”张大朋的话音渐渐低沉而凶狠。

“或许,不止一头狼。”张伟突然轻轻感叹道。

“我更相信,这头狼本性从未改变,只不过它从一开始就学会了伪装,为了掩饰自己与其他牧羊犬的不一样,更加努力更加出色。只是那个牧民过于自大,忘记了自己根本扭转不了狼的本性。”张大朋再次掏出一根烟,点着,吞吐出一团白烟笼罩着面容,给人一种虚幻感,“其实在人当中,一样存在披着羊皮的狼。它们清楚自己的缺点,所以会将自己伪装得比羊还要像羊,知道它们露出嗜血牙齿的那一天。"

“但伪装得,再好狼还是狼,猎人认真看,总能看出破绽,撕下他的羊皮。”张大朋继续说道,脸上的烟雾慢慢淡去。

张伟盯着眼前这个逐渐癫狂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思索。

“快到12点了,一切都将结束了。”张大朋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11:55,说道。“你一样这么聪明,应该猜到另外一个故事了吧。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你身上就有一个恶鬼,我知道你不是他,我需要他出来。”张大朋似乎平静了下来,说道,“不用急,还有时间,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张大朋将这一切缓缓道来:“你虽然一直在掩饰,但你的表现证明你对很多事情都完全不知情,因为你记忆是不完整的,在逻辑上是形成不了闭环的。我了解你的一切,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导师李崇广,也曾经是你的研究者,当然在你现在的记忆中,我是不曾存在的。但是你不奇怪自己为什么完全想不起来大学的导师是谁吗?你有完整的心理学教育经历,应该早就有所怀疑了吧。但你查到的应该是另外的名字。”

张伟面沉如海,声音干涩地开口问道:“那我是怎么来的?”

“曾经的我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的牧民,遇到的那一条小狼就是你,原来的你。他很聪明,太聪明了,从小就意识到自己与其他人的不一样,但却生而知之地学会了伪装,伪装与常人无异,为了进一步研究和掩饰自己,在大学阶段还专门挑选了心理学专业,就像一头冷漠的精心研究如何混进羊群的狼,为此,他甚至换了一个最常见的名字——张伟。直到他加入了我的研究小组,终于被我发现了他先天就缺乏情感,但在生理上无论是大脑结构还激素水平与正常人完全一样,唯一存在的差异就是精神上,他无法感受不到常人的爱与恨。而我狂妄固执地认定在自己的领域无所不能,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我们要人为地创造出一个全新的拥有完整情感的新生人格,然后要融合进主人格,从而弥补原本缺失的情感。我们成功了,所以你出现了,但也失败了!我这个愚蠢的牧民其实还是以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忘记了狼终归是狼,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感情,因为这个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我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私自接触了我的女儿妮妮。”李崇广恨恨地说道,

"他曾经提出一个想法,如何在心理学上实施完美的犯罪,让自己完全摆脱嫌疑,他的其中一个方法是制造一个真正无辜的自己。作为制造出来的新人格被限定了性格和记忆的你,是无法审问的,在某种意义你是一个全新人,是真正的无辜者,就算严刑逼供也没用,因为你完全不知道这一切,而且即使某一天,找到了证据,作为实际上的精神分裂,一样不会被判死刑。”

“但是,他不怕再也出不来吗?”张伟似乎淡淡地接受了这颠覆的一切。

“自然不会,所留下来的方法,你应该也猜到了。现在,老师需要你兜里的那一枚硬币。”李崇广满意地看了张伟一眼,“只有他知道妮妮的下落!”

“是这个吗?”张伟掏出那枚磨损严重的硬币,轻轻放在桌子上。

李崇广一把抄起硬币,握在手心。

墙上的钟时间显示11:59

“老师,能请教你最后一个问题吗?”张伟面色平静,“老师,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告诉我这些呢?相信我醒来前,老师你已经控制住局面了。这个硬币本身就您放回去的,为啥要如此大费周章。”

“你应该知道答案,不然也不会配合我。”李崇广答道:“你太聪明了,整个过程只是让你用最短的时间来相信我说的一切,妮妮没时间了。”

“那,老师,你不怕我是装的吗?或许,从来不存在什么新人格。”张伟依然平静的低下头,但却令到李崇广脸色大变,但已然来不及多想,一声脆响,硬币被抛上半空,随即迅速落下,在桌面跳动了几下,定住,字朝上!

墙上的钟时间刚好跳到00:00

张伟缓缓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不对!你,不是他!” 李崇广愤怒大吼道。

“老师,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让你们怀疑到他的存在?”张伟淡淡说道,说着提高了音量:“门外的赵警官,你说是不是?”

先前那个保安一脸严肃的带着几个警察走进来,手上拿着警枪。

“老师,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说着,张伟从裤兜掏出那一小包口香糖,随意抽出一片,打开,放进嘴里,包装纸重新折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桌子上。

“我和妮妮无法打败无形的恶鬼,我也远比他弱得多,只能眼睁睁看着妮妮被他杀害。到当我们处于同一个维度时,合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就可以镇压他。''

“其实,我一直知道老师您在表演,你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本身信息就缺失的我疑神疑鬼。但您知道吗,我们一直在一起,在这里,现在我们可以一起走了。妮妮让我告诉老师,她一直在家等您。”话毕,面带笑容的张伟嘴角溢出一道黑血。

3个月后某精神病医院,阳光,蓝天,白云,树荫下。身穿病号服的李崇广自己在下围棋,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

李崇广突然说道:“你这棋路可不对啊!我需要你小子让吗?”

转而又换了种语气:“老师,您要再看几手才能看出我的伏笔”

……

然后随着一子子落下,热火朝天地自己吵了起来。

远处走廊下,两个小护士窃窃私语。

“据说那老头曾经是最权威的精神病专家,没想到会进来我们这了。”

“是啊,听说他涉嫌杀了自己的女儿和准女婿,还宣称是恶鬼做的,警察找不到明确证据,但精神也出了问题,也只能关进来了。”

……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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